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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人一身简单的褐色窄身圆领袍,腰间革带绑出劲瘦的线条,与手腕处系的皮质护腕一体,刻着地下人不认识的兽纹。蒙面人皆用面具蒙了脸,这让他看不出来历,但莫名盯上闵山山庄,出手干脆利落,连他也没能在此人的手下讨得半点好处,不必想,也知道是那几头的人。可山庄庄主依旧拿话挑衅他:“我竟不知江湖中你这等宵小,背后暗算,行事下作,真面目不敢示人,连名号都没脸报出来,算什么英雄好汉。”

    男子并不理他,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出手,只作壁上观。这群人动作极快,一声不响闯进山庄,待庄主察觉情势不妙时,却发觉这群人似乎从未想过谈条件,刀光剑影皆是不成派的招式,招招致命。庄主见他们熟练地掀开所有藏匿的木箱,待看清其中物件后,蒙面人脸色终于有了些改变。

    其实从他的面具之下,闵山山庄的庄主是看不清他的神情,可他依旧觉得,那人周身气压似乎更低了。面具冰冷的线条下一双墨色的眼打量死人一般将眼神落在了他身上。

    许是失血过多,庄主的脸色愈发苍白,本就早已无知觉的双手此时激起阵阵剧痛,蛇一般地绞杀他的每一寸感官。庄主被一柄长刀架在脖颈上,身后众下属的尸身早已冰冷,徒留他一人苟延残喘。

    “祁爷的货,居然不在你这。”头顶传来男子低且沉地声音,一字一句剐在庄主身上。庄主听了,从嘴角挤出一抹笑,依旧做徒劳地挣扎,“这位…爷,你这可说笑了,祁爷二十三箱货,可都被你翻在院子里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听在他耳中,明摆着就是糊弄了。蒙面人不紧不慢地摸到袖子里,闵山庄主只觉得眼角寒光一闪,就听那人开门见山地道:“我能打听到你,其中交易我自然一清二楚。我只是好奇,祁唯这次空手而归,三殿下当真不会降罪于他?”

    闵山庄主的脸色终于变了,不自觉后脊早已淌了一背的汗。他挣扎着试图摆脱禁锢,也不管那把刀在他的脖上剐出一道殷红的血线,咬牙切齿:“你是什么人!”

    既是这样说,那就是默认了。蒙面人面具下溢出一声轻笑,手中把玩着摸出的一把短刀,那刀锋太过凌厉,终是将闵山庄主的目光吸引了过去。只一眼,闵山庄主卸力一般跌坐在地上,脸色苍白,口中喃喃:“王…王钓誉。”

    蒙面人不应,两指控住短刀,算是认下了。

    可他越是沉默,闵山庄主情绪越难自控,他忽得爆发,差点挣脱加压在他身上的两个人手。只见他青筋毕露,目眦欲裂,眼神似要千刀万剐了他尤不解恨,自知死期将至,却依旧要寻个明白:“我闵山与你往日无怨素日无仇,即使祁唯背信,那也是齐国的事,与你这江湖之人又有何干?我往日听闻武林忽得多了一位游侠,名号王钓誉,武功难测行踪难辨,四寸短刀左右不问。我只当是假的,却不曾想确有此人还做这种收人钱财替朝廷卖命的勾当。怎么,那朝廷许了你什么好处,能让你为它当牛做马!”

    与此人沟通着实费口舌,王钓誉四指翻转,那刃薄如纸的短刀在他掌心行云流水,王钓誉难得地再次开口,让此人死得明白,“我本就是朝廷中人,何必多此一举。”

    闵山庄主还未来得及消化这句,只觉额前一片湿濡,眼中一片银白立在眉心,入骨七分。方识得这是前一刻还在那人手中的短刀,下一秒,他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待手下倾身,验明生死,走到他面前报:“信公子,已死。”

    那被唤做信公子的人面具下传来不耐地一声轻哼,他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尸山血海,道了声:“麻烦,耽误了这么久居然中了计。”

    手下凑近身问:“还查吗?”

    “不查了。”信公子不紧不慢地走出去,“时间来不及了,暂且放过他。等回了齐国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信公子见手下欲言又止,停下脚步问他:“有何事直接说。”

    “祁家的商队不日就要到达淮中,淮中似乎不止我们一伙人……”

    一路跟着商队心思各异的人有好几路,只是寻常时候井水不犯河水,信公子也不想自找麻烦,如今他的监查要撤了,那些人更应该与他再无瓜葛才是。信公子皱了皱眉,不解:“那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似乎……”手下从未这般啰嗦,迎着信公子的眼光他立刻将舌头捋直了,“文姑娘还在商队中,那伙人似乎打算动手了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将他噎住,手下数双眼睛齐齐向他看来。信公子一甩手,将那个汇报的手下甩在身后快步离开。没有寻到答案,手下一脸困惑地追上去。

    “公子,文姑娘要派人保护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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